峰走了,带走了家里东拼西凑的几万块还有女孩千方百计从家里弄到的两万总共四万多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女孩那颗充满了盼望与眷恋的心。“我会常写信给你的,我不在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能为我叠一千只纸鹤吗?”峰话音刚落,曳的的眼泪夺框而出……
过了一段时间了,曳每周都会收到那跨越重洋的信笺,那上面,寄托了她所有的思念与爱恋,曳学会了叠纸鹤,她要叠一千只一万只纸鹤等他回来,曳变得忧郁起来,从峰的信上,她感觉到,他在那边并不是顺利,有时候,并不是很顺利,也就是很不顺利,曳很担心,于是她尽量省吃俭用又做家教想多些钱给峰汇去,可这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曳出去坐台了,她是其中特别的一个,不是因为爱慕虚荣,不是因为家庭困难,她是为了爱,是为了那份承诺,她曾很藐视周围人出去坐台当小姐的现象,但她,终究也走到了这一步。
钱,不是好挣的,被人揩油自是难免,凌辱唾骂,也经历很多,偶尔也受过拳脚,只是因为她要保全自己的清白,但她都忍受下来了,她认为这样,峰在那边会生活的更好些,她每个月都给峰寄钱,电话中她告诉峰,自己课余去给电脑公司做软件,收入丰厚。峰的声音有些呜咽:“我不会辜负你的。”
时间如同高山流水,在涓涓的细流中绵延它未知的旅程。昏黄的灯光里曳逐渐的,似乎开始适应了这个浑浊的圈子,她开始适应了打情骂俏,开始学会了怎样在客人的肆意胡为中小心翼翼的保留着自己最后一块圣土,她会坐在客人的腿上摸着客人的胡茬讲些带荤的笑话,同时也会以身体不适等理由委婉的拒绝客人进一步的服务要求。
闲暇时,她依旧叠着纸鹤,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叠入纸鹤的身体,要它与自己一起默默的承受,也似乎把希望叠入了纸鹤,要它与自己一起期待着,守侯着,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直到有一天,一伙酒气冲天的家伙来到了她在的夜总会,挑选了她和几个姐妹进包厢里服务,她很厌恶,想推辞,可老板告诉这次人手不够,而且小费丰厚,如果不去的话就马上走人,于是她无奈的进去了,一个人在一旁,叠着纸鹤,只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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