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记者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肖海,他告诉记者,自己回武汉休整了一周,8月8日一大早的飞机就要赶赴北京。随后肖海给记者看了他在奥运会上的工作证,上面写着“国家男子曲棍球队理疗师”。这位小伙子已经随着国家男子曲棍球队集训了半年时间,他腼腆地说:“这半年,收获很多,不仅拥有了很多实践知识,而且也巩固了感情”。)
她在站台上哭得很伤心
半年前,我还以为自己只是奥运会的一名看客,可没有想到却结结实实成了其中的一名工作人员。大三下学期刚开学,系里的老师告诉我,国家男子曲棍球队需要一名理疗师,学校向球队推荐了我。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实践机会,我当然会抓住的,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晚上仔细一想,此后的日子要跟着国家队封闭训练,那女朋友小琴会不会介意?说实话,我和小琴虽然年纪不大,但感情还真算得上一波三折。
我们两个都是襄樊人,住的地方只隔着一条马路,一起读小学,一起读中学,一起读高中,算得上青梅竹马。我是有点内向的男孩子,经常接触的只是几个一起打球的哥们,和女孩子一起,话就非常少。小琴是例外,谁叫我们那么熟悉的呢?我们经常一起回家,她跟我讲女孩子的八卦,我给她讲打球的感受,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一个能说得开心,一个能听得开心。同学们老喜欢开玩笑说我们是一对,我们多次否认无效后也懒得再解释。当时上高中,学习紧张,我们哪里敢谈恋爱,充其量只是谈得来,通过谈话互相减压。
2005年,我和小琴一起参加高考,我如愿考上了武汉的大学,而小琴名落孙山。她的父亲是老师,觉得女儿考出这个成绩很丢脸,一定要她复读。暑假里,我没有了高考的压力,过得很开心,每天上网打游戏,要不就是约朋友打球。直到有一天傍晚,我看到背着书包回家的小琴,她看起来闷闷不乐,感觉很累,不像以前和我一起回家说说笑笑快乐的她了。我连忙叫住她,寒暄了几句,小琴就说她还有很多作业要做,然后就匆匆上楼了。晚上回家我没有睡好,眼前老浮现出小琴那张苦瓜脸,非常自责,觉得不该没心没肺地玩,忘记了还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好朋友。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小琴楼下等她,陪她一起上学。一路上她向我大吐苦水,说高考成绩一出来,她爸就逼着她复读,第二天就跟学校联系好,一刻都没有让她休息。她还埋怨我,说一个暑假都不见人影,这么快就把她忘记了。暑假的最后几天,我将功补过,每天陪小琴上学和放学。我离家到武汉的那天,小琴请假送我,她在站台上哭得很伤心。
寒假后又要面临分离
大学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寝室的哥们都闹着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每当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发现我脑海里出现的是小琴那张秀气的脸。我和小琴一直用最原始的方法——通信来联系。只有我一个人老往收发室跑,同学老笑我老土。土就土吧,但我乐意。每周写上厚厚的一封信丢进邮筒的时候,真的很幸福。
大一的寒假回到襄樊,我忍不住向小琴表白,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机会。没有想到小琴一口就回绝了,这让我很受打击,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成为恋人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我问小琴是不是怕谈恋爱分心考不上大学,她摇头;我问她是不是觉得我在武汉两个人距离太远,她摇头;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人,她还是摇头。弄得我都要抓狂了。和她磨了一个寒假,她最终才说,觉得自己很笨,配不上我。我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傻丫头,然后就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她睁大眼睛瞪我,我就是不放手,过了好久,她低下头。我知道,她就这么被厚脸皮的我“收服”了。 分页:[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