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闺密打场掩护
林黛儿告诉我说,爱情是鸦片,一旦吸上了,一生都难以戒掉。然后她的嘴里平均每3分钟就会蹦出一个人的名字,那是我听了5年的名字,而我常常是她的挡箭牌,比如她去和米檑约会,她就会对她丈夫李加林说,老公,我和凉鱼去度假了,公司里组织的。
其实和她度假的是那个叫米檑的男人,他在另一个城市,每隔10天,林黛儿就要和他幽会一次,那时我也要在这个城市里失踪两天,那两天我只能躲藏在家里,上网,或者看无聊的电视剧,或者租几个光碟来看,直看到眼睛疼得再也睁不开;上班的时候,林黛儿总会把一瓶子夏奈尔香水放在我包里,或者是圣洛郎的内衣,反正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我哪里是为这些小物件替林黛儿掩护呢?只是看她那么痴情我不忍,但有一条我不明白,既然如此相爱,为什么会嫁给李加林,为什么不离婚?可林黛儿摸摸了我的头说,傻孩子,你还太小,不知道爱情和婚姻完全是两回事。
加林的父亲是某个城市的企业家,而李加林在北京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林黛儿家的钱大概要用千万作单位,而在林黛儿的嘴里,她的情人是一个只会画画不知道赚钱的艺术家。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手一直在颤抖着
林黛儿的生日,米檑来了,我去机场接他,因为林黛儿正在自己的生日晚会上,许多社会名流都来了。此时林黛儿一定穿着鲜亮的晚装,挽着高高的发髻,戴着昂贵的珠宝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没有办法,林黛儿天生就知道怎样将自己的美貌利用得恰到好处,在这一点上,我永远是失败的,就像穿衣服,林黛儿一年四季总是裙子,紧身衣,总怕别人看不到她高耸的双乳和修长的美腿,而我除了一件宽大的休闲格子上衣就是牛仔裤,要不怎么有同事直接和我喊哥们呢。
米檑伸出手的一瞬间,我呆了一下,他深深的眼睛,瘦瘦的身材,背着一个红色的旅行包,牛仔裤,黑恤衫。我们握手的一瞬间,我发现他的手很细很长,而我的手心里,有微微的潮。
我把米檑带到我的小公寓,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小屋子,我的衣服我的唱片我的花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米檑笑了:好像我的狗窝一样。只为这句话,忽然觉得和他亲近了很多。饿了吧?我说,要不要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不,米檑说,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飞机上的饭我没吃,一直在想,林黛儿的好朋友凉鱼是什么模样?
我红了脸,把冰箱里仅剩的东西为他煮了一碗面,上面是几根青菜,然后是几个香菇,看起来十分动人,米檑说,很像日本的面,有种水乳交溶的感觉。在煮面的时候我想,米檑为什么想我是什么样子?难道他对一个替别人做掩护的女孩感兴趣吗?
林黛儿很晚才来,她跟她老公说了,要来看看我,因为我一直在等着她过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生日。不过,等着她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从千里之外飞来的人。一见面,他们便毫不顾忌地拥抱亲吻在一起,好像无视我的存在。我收拾好米檑吃的东西,就听见我的小室里传来了林黛儿的呻吟声,我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但手还是一直颤抖着。终于,林黛儿散乱着头发从里面出来了,紧身的丝绸旗袍上全是褶子,我递给她一杯白开水。谢谢你啊凉鱼,要不,让米檑去住宾馆吧,林黛儿说。而米檑却抢着回答,不,就住凉鱼这边吧,我们见面方便,还有,我讨厌住旅馆。一听这话,林黛儿上前亲热地搂住我:那麻烦你了。说着从包里掏了一叠钱放桌上,你带着米檑在北京多转几圈,这几天李加林的楼要开盘,我要应付他面上的事。说完,两个人拥吻而别。 分页:[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