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宣传词里说:“为了您,这座古城已经等了千年。”很偶然地看到这句话,就一时冲动从北京驾车去了湘西。
凤凰,蜿蜒于湘西迷蒙的水雾中,在丝竹迂回而飘浮的慢歌里悠然自得地拍打着她淡彩的羽毛……
凤凰吹着南国暧昧的晨风,在自家静谧的天井里看着炊烟揉进苍白的天空,然后提起青黑的木桶到江边捶打柔软的扎染的衣裙。我躲在江心的木船上,远远望着凤凰恬静的脸庞,一切都这样安静,可江水推推嚷嚷,不小心又惊起了正在石桥下欣赏自己的白鹅。
凤凰却笑着,我看到了她微翘起的唇角。
凤凰是城,她倒映着女人的娇柔,她是一座水做的小城。
当我走进凤凰,走进这水样儿的小城,我的心里便长出些许凄婉的情愫,仿佛看到一个失意的女子怅然地独坐在吊角楼岌岌可危的露台边。我可怜那感觉,而末了,也开始可怜自己。
本以为12月的湘西会比干冷的北京好过,没想到潮湿和寒冷的混合体对北方人更是一种折磨。所幸凤凰古城是个有底蕴的地方,寒冷在这里反而成了雅致的注脚。四季之中,凤凰古城有三季人满为患,只有冬季,古城才恢复了原有的萧瑟味道,深沉的古巷里藏着讲不完的陈年旧事。沱江上有在大多数拍摄凤凰的照片里都能看到的那座古桥,早晨6点多到桥边等天亮,幸运的话可以看到薄雾弥漫在江面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凤凰旧景。
凤凰古城不大,方圆只有2平方公里,从东走到西用不了一小时。古城现今的街巷两边被各种商贩占据,两步一家腊肉坊,三步一家姜糖店,银器店、民族服装店、手工艺品店比比皆是,随便走进哪一家,顺手拿起一样东西,主人都会迎上来笑着说:“姑娘来得是时候,买一个吧,比黄金周便宜多了。”为了一探虚实,我挑了一件在北京商场里卖到上百元的棉布长褂,这里要价竟然真的只有30元。
因为冬天游客少,各个店铺很早就关门打烊,古城便早早恢复平静。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就隐藏在一扇扇门板掩映的小巷里,《边城》也好,《萧萧》也罢,都是从这间屋子的大理石桌面上流淌出来,一直流进沱江氤氲不绝的水里。老城楼边可以坐船,在撑船阿哥的歌声中,小船顺流而下,穿过虹桥。虹桥上有个书摊,买一本《边城》老板就给你盖上个雅致的书章,书摊生意红火,恐怕是沈先生的书卖得最好的地方。
攻略
自驾车:自驾车从北京出发走京港澳高速,在河南信阳休整一夜,第二天傍晚可以到达张家界,从张家界到凤凰还有4个小时车程。209国道和湘黔省道穿城而过。
费用:游览凤凰古城可买通票,古城景区6个景点通票98元/人,包括黄丝桥古城、南方长城、奇梁洞在内的通票是180元/人。后3个景点没有太多新意,建议在凤凰古城内游览即可。
特产:姜糖是凤凰特产,隔几步就有店面现做现卖,价格不贵,味道醇厚,还有御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