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最后一格
其实我早就发觉,男人也许只可以用来谈恋爱,不能安慰。
男人情感不成熟,有占有欲,不能承担什么责任。
男人与女人的情爱关系有时不如女人间的一种模糊的关系来得牢固。
格子是我的笔名,我喜欢画画,画框是“格子”形状,穿衣也喜欢“格子”衫。我做过不同的职业,就像小时候玩的跳格子游戏,单脚轮流跳,停不下来,因为有惯性。这个“惯性”就是我从小的梦想,文化一点说,就是心灵的驱使。还好,我踩过的“格子”都是很能挣钱的。
我在巴黎已经呆了一年,学语言。最终目的,是想在写小说之外,找到一种适合自己能养活自己的生存方式,因为不想随便找个男人养。我已开始留意帮法国的制片公司开拓中国市场的各种机会。
父母资助了三年的学费。三年的时间里,我必须开创出一片能够自主的天地,所以有一种急迫感。我在必要的社交场合,穿衣用经典的黑衣系列取代了明快的格子装和各种休闲装。黑衣的女子像黑郁金香,给人一种神秘和庄重。但为了区别那种“寡居”的肃穆和误会,我佩上一些亮色的胸花。
我和另一个东方女孩合租的公寓在巴黎圣母院附近。每天听着“卡西莫多”的钟声,想起著名的敲钟人那份生死之恋。这样的情怀,让我异常怀念和渴望爱情。
法国自行车很贵,也没自行车道,并且容易丢。但地铁很发达,一张票四通八达。比国内开着我的赛欧还要方便。尤其是每天巴黎的最后一班地铁,暗示着爱与性的暧昧。搭地铁的时候,会做些心旌摇曳的梦,我将它留在小说的细节里。轻松而浪漫的巴黎啊,人的心变得宁静。
女人有几种类型,我能在精神和经济上给自己帮助,所以我肯定当不了养尊处优的太太。做事的过程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
这个暑假,从巴黎回北京,宣传我的新书《情不自禁》。讲的是中国女孩与西方男子的恋爱,是我到法国之前留给北京书商的。
当时我刚处理完与一个外国男子的感情纠葛。那个让很多女孩心动的男子,英俊飘逸。他的感情生活正处于低潮期。在朋友的聚会上,他很吸引我。我和他有过一段知音知心的爱情。
其实我早就发觉,男人也许只可以用来谈恋爱,不能安慰。
男人情感不成熟,有占有欲,不能承担什么责任。男人与女人的情爱关系有时不如女人间的一种模糊的关系来得牢固。
我去福建考察惠安女的时候,深切地体悟到了女性之间存在的一个灰色地带,处在这个地带中的女性,情感绵密地交织在一起,相互为对方提供支持与温暖,并成为对方心灵的栖息地。但她们那种忠贞、单纯而坚定的情感和彼此透彻的了解又不能简单地归之于“同性恋”。
男人对女人,就缺乏这样的忠贞。我有很多女朋友,她们证实了这种坚贞。
但最后,我还是要找个男人,恋爱,结婚,生孩子,就像跳格子的游戏,跳到最后那最美丽的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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