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吃晚饭时,奕奕突然这样对我说。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躲进卫生间给几个要好的朋友打电话求助。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致的:“你的脑子‘进水’了吗?”
第二天一早我俩就赶回上海,下午在民政局领到了结婚证书。踏出民政局那一刻,距离黄山顶上相识的那
一瞬间,还不足46个小时。
2006年4个月前的一个周末,我在黄山山顶意外认识了奕奕。那天,我是因为出差路过黄山,不忍心错过而独自上山;而奕奕则是一位兼职导游,带了旅行团在山顶过夜。
毫不夸张地说,相遇的那一刹那,我俩互相盯着对方看了足有一分钟———奕奕的长发和大眼睛深深吸引了我,而奕奕则诧异于有人带着全套头灯、手杖,脚穿钉鞋,手里却还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由于宾馆没有房间,刚好给我和奕奕创造了彻夜长谈的机会。于是,我俩就倒在光明顶山庄的大堂按摩椅上聊天至第二天早上7点。
下山后,我随着奕奕的旅行团一起到了杭州,那24小时里,我俩始终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直到晚上,旅行团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我和奕奕才重获自由。
“我们结婚吧!”吃晚饭时,奕奕突然这样对我说。我吓了一大跳———结婚就结婚,人家女孩子都主动开口了,难道我的胆量连她都不如?
拼命玩乐、拼命花钱。奕奕似乎对这样的“婚姻生活”非常满意,而我,快乐之余却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结婚的事,我根本没敢告诉家里人,所以那一星期里,我和奕奕只能花钱住宾馆。奕奕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能花钱,而且是心安理得地花我的钱。宾馆非要住三星级以上的,出门是绝对不坐地铁的,换洗衣服每天都要钻进大商场里现挑———没几天功夫,我的钱包就暗暗有些吃紧。
我带着奕奕与我的好朋友见面,按照我的想法,是希望从朋友到父母层层推进,让大家能逐渐接受我的婚姻———可事实却告诉我,就连这种年轻人之间的相处都比我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语言沟通就是个大障碍,虽然我总是提醒自己说普通话,可聊到兴起时,上海话不知不觉就溜了出来。每到这种时候,奕奕要不狠命跺我的脚要不就用力拧我胳膊,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哄笑。饮食习惯也有问题,我和我的朋友都爱吃辣,小龙虾、沸腾鱼,几天不见就要念叨;可奕奕偏偏一点辣都不能碰,连闻到辣椒味都要冲我翻脸。几次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后,我彻底放弃了要把奕奕融入我的朋友圈子的念头。
奕奕的决定令我欣喜若狂,我决定立刻回上海安顿一切,而奕奕则在广州稍作准备,随后回来与我团聚。
就这样疯狂了一星期后,奕奕终于要回家乡了。我掏空口袋里最后几张现钞,为她买了飞往广州的机票。送她去机场的时候,奕奕大包小包地提着在上海买的衣物,快乐地向我挥手,说道:“有空来广州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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