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横空出世,有点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少年天子顺治篇》是个静默而执拗的口子,从此,《少年天子2康熙篇》、《幸福像花儿一样》、《少年包青天3》、《爱了散了》、话剧《大神布朗》……携风卷云浩浩荡荡奔流向海。
是的,2006,没人能够再忽视他近乎霸气的存在。事实上,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个一旦出现在荧屏,便不由得粘得住观众目光的180公分大男生,假以时日,他会冲过茫茫大海,遁向那万千人渴望光辉灿烂阔袤远方。
甫一进门,不得不承认他吓了大伙一跳——本欲见到一名白衣布裤清爽男生,现身的却是一位花到看不清纹色紧身恤衫、碎钻耳钉、粗银项链俱全的“惨绿少年”。如果说在我个人,如此惊诧或许有“代沟”缘故——有说现今飞速社会,上下5岁即是一代——然而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编辑也吃惊得掩住了嘴巴。
他当真是那名演戏刻苦到几乎不知魏晋、拍拖希冀“从一而终”的“主流优秀青年”?
事业篇: 我是“偶像加实力派”
可以说,目下是他入行数年来,最为清闲的时段。当然,同时他没有忘记替自己找了“正为《少年包青天3》以及《爱了散了》做宣传”的活儿。是的,一直以来,他从不肯使自己停歇半步,因为……因为骨子里,他是个悲观主义者。正如他所尊崇的作为剧作家的萨特和奥涅尔。
哦!请不要误会,悲观主义并非业指整日郁郁寡欢,而是,因为做好一切最坏打算,从而嗅到任何一息美好,均孜孜追寻绝不言弃。当然,假使挫折来临期望落空,亦以为本应如此,而不致太过失落。
毋庸置疑,悲观主义者们无论身心都不会太过轻松,很多时候,不将自己榨得灯尽油干,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邓超自然也无出其右:“我会去做我所能想到的一切,这样即使不成功,起码也不会让自己留遗憾。”而这一个多月之所以肯停下来,很大原因便是他忽然意识到:“总在剧组呆着会把自己消耗尽的,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了解政治、时事、时尚、大家都在看的书、碟、别人的剧作……做一下深呼吸、充充电。”
我忽然有点难过:他那身略有些“怪异”的打扮,想来也是源于他在几乎全然封闭的各个剧组呆得太久了吧?他有多久看不见时尚杂志了?甚至现场有人觉得他有点“劲儿劲儿的”,我也几乎胆敢判定:那只是他在剧组氛围里呆得太久了,已经不太知道怎么适当地表达自己。
没错,他是太爱演戏了。如果说他的考入中戏表演系不过是阴差阳错——他在江西省艺校时念的是美术专业——那么自从大二那年,世界戏剧节在中戏举行,他第一次发现“戏原来可以这么演”,
于是“一切都变了”。即使在“很被动”,也就是“不能按自己的想法来演”的、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极其痛苦的时分,他也从没有想过不演,而只是“忽然有种冲动,想去做导演”。说起拍戏苦——酷暑棉袍加身、寒冬冰水伺候、带病尚须吊威亚……圈内大小腕等没有不如同张爱玲说起爱情——有很多很多话的,惟有他淡淡一句:“不觉得辛苦,因为这是我最热爱的事情。”
他旗下日益壮大的粉丝团自称“炒米”——告诉他,曾见有“炒米”评论说:“他长了一张让人记住的脸。即使是握着遥控器,机械地飞快翻台时刻,他的脸也会使人凛然一惊,鬼使神差地停下来,呆呆看下去……”他含笑谦逊:“其实我长了一张很普通的脸,那是角色的真实的魅力。”然而挡不住他的登时笑成一朵花儿,仿如小儿得饼,看得出他是当真欢喜。听见有关他的表演形象有些“单一”、多为“霸气”型的评论,又立刻挑起眉头,丝毫不记得圣人古训“闻过则喜”——他刚刚才自诩过“早熟、懂事儿”的:“单一?怎么单一了?我倒是觉得,先把一种类型的人物演好,再去设计其他类型的角色,这样子比较踏实。”然而复思一下,他又改变主意:“不过我喜欢挑战自己,你说我演的霸气角色比较多是吧?我回去就会反省自己,近期内会拿出一个不一样的角色,比如可能是很闷的、懦弱的,也可能是非常文气的,总之,我会在适当时候用实际行动去创造另一种形象。”顿一顿,仿佛带了水分,他的声音稍微有点湿咽,“这个职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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